“南豐香鈸”是《中國戲劇曲藝詞典》中編選的江西曲種條目之一。原釋義由劉之凡執(zhí)筆撰寫。贛東南豐民間流傳的香鈸,是解放后挖掘整理,重新編演的曲種。這一說唱藝術(shù),來源于“軍山進香”祭汜活動中的“謁仙”(又稱唱仙)。軍山,位于南豐西陲,與宜黃交界,由軍山大帝“漢長沙王吳芮伐南越駐軍于山”(見清同治《南豐縣志》)而得名。上建“三仙祖師”廟宅,“每秋至則拜謁者,豎旌幢,鳴金鼓,長歌互答,曉夜不絕,多至自千里外”(見《琴城稗記》)。這種廟會時,拜山朝廟者成群結(jié)伴,手托香托,口唱贊歌,逢鎮(zhèn)過市,踏歌而行,所謂“謁仙”(也叫做“唱仙”)!
“謁仙”由一人領(lǐng)唱頭(前)句,余者隨聲附和,伴之以銅鈸“叮、且”之聲,藉以和諧聲調(diào),整齊步履。民間藝人借鑒“謁仙”形式而創(chuàng)新出獨具一格的曲藝,便取名為香鈸。其藝術(shù)造詣之深,實令人贊嘆不已。香鈸作為一種曲藝,白形成以來,大致有三個發(fā)展階段:
(一)初期是單口表演,只限于在逢年過節(jié)(或大戶人家婚壽喜慶)時,藝人手持銅鈸,走村過堡挨門挨戶念上幾句如“香鈸進屋,長財發(fā)!;“手拿香鈸圓又圓,賀喜東家買良田,上買良田到廣昌,下買良田過建昌”(現(xiàn)南城縣,原為府治所)之類的彩詞。那時是光說不唱的;
(二)中期,為適應(yīng)經(jīng)常性演出和擴大聽眾面的需要,香鈸除保留原有的彩詞外,有的便由光說不唱改為以唱時調(diào)小曲為主,擊鈸伴奏,形式上演變成為無伴奏的走唱。
(三)自從一些閑散的戲劇藝人加入香鈸隊伍,便將一些如《梅鵲報春》的民間傳說和《彭祖上壽》之類的戲文改為說唱,用揚琴、二胡伴奏,表演形式由走唱改為坐唱。最后經(jīng)過整理又借用了地方戲劇中的《下南京》等唱腔,改作唱曲;同時,揉合了南豐《和合》的鼓、鈸敲擊技藝,伴奏也增加了兩面不同形音的皮鼓、笛、三弦等,以豐富鈸的表現(xiàn)力。唱時,鼓鈸作前奏,先唱四句開場詞,再說唱正曲,最后添上一段尾聲結(jié)束。其中首尾有固定的唱詞,中段正曲依題而異,并插入襯詞,襯句,形成一套較為完整的格式。唱時一人主唱,三四人附和,從而使后期的香鈸構(gòu)架更為完整。
唱香鈸又叫“打香鈸”,因為初加入伴奏樂器時用的是揚琴,和原有的鈸都是輕敲細打,故有此稱。用黃銅鑄制,直徑約3市寸的鈸,在全曲演唱中占有突出的主導(dǎo)地位和特殊作用,由主唱人執(zhí)掌,指揮快慢,渲染情緒,加強氣氛。曲調(diào)舒展明快,中段音樂和唱腔,稍趨緩慢平穩(wěn),適于敘事。數(shù)板時以鈸沿輕擊,代板敲打節(jié)奏,結(jié)尾是第一部分的再現(xiàn),全曲宜用在表現(xiàn)贊揚,喜慶歡快的情緒。
打(唱)香鈸不論唱什么內(nèi)容,任何曲目總是開頭先以“手拿香鈸敲起來,敲得百花滿園開(攻為敲得紅花遍地開),花開長流水(改為花開春常在),荷花斗水開(改為百花向陽開)”四句,藝人們稱作“書帽”或“曲頭”、“曲帽”。第二段是包括敘事、描景、抒情的情節(jié)完整的“身子”,又叫作“曲心”。結(jié)尾唱詞是重復(fù)“曲頭”,名為“收場”,也稱“曲尾”或“收樁”。全曲唱詞中以“荷花斗水開(百花向陽開)”作為襯句,用“呀”、“吔”、“嘞”、“呃”、“個”、“啰喂”為襯詞,藉以補助語氣。演唱時的吐字發(fā)音是模效南豐地方戲曲的方法,使唱腔與語言緊密相聯(lián),保存著濃郁的鄉(xiāng)土氣息和地方色彩。自六十年代起,南豐香鈸陸續(xù)創(chuàng)編的《貧下中農(nóng)心向黨》、《喜迎知識青年回鄉(xiāng)來》、《毛主席帶兵進康都》、《當年紅軍回康都》等一批新節(jié)目,參加省地文藝匯演,均獲獎勵和好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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